瑪麗亞·卡拉絲(Maria Callas,1923年12月2日-1977年9月16日),美國籍希臘女高音歌唱家。
卡拉絲是義大利「美聲歌劇」(bel canto)復興的代表人物。她兼備高超的演唱技巧和超凡的舞台表演能力,被認為是歷史上最有影響力的女高音之一。
卡拉絲能夠勝任各種風格的歌劇,出演的歌劇涵蓋從早期古典歌劇直到晚近的威爾第和普契尼的作品。
社會也曾廣泛留意卡拉絲的個人生活。
Maria Callas 卡拉絲
「The Life Story燦爛耀眼與情感豐沛的一生」
「我的身體裡面有兩個人,瑪莉亞和卡拉絲,她們彼此是相輔相成的。」
二十世紀風靡歌劇世界的全能女高音--瑪莉亞‧卡拉絲曾如此說道
奪目的藝術成就、備受爭議的行事風格、引人爭議的私生活,無一不使這位成就非凡的歌劇女神,舞台上下都成為媒體追逐的焦點。
這位性格獨特的希臘女子,面對紛擾的流言,向來選擇沈默以對
「我用我所詮釋的樂曲,寫了自己的回憶錄,那是我唯一了解的語言。」──瑪麗亞卡拉絲(Maria Callas)
1959年,富可敵國的「希臘船王」亞里斯多德歐納西斯(Aristotle Onassis)對她展開猛烈追求,讓她無可救藥地陷入情網。當時的卡拉絲有丈夫,歐納西斯也有妻子。這段婚外情吸引全球目光;用情至深的卡拉絲甚至為愛淡出歌唱界,選擇依偎在深愛的男人身邊。兩人相戀九年,而這九年是卡拉絲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光,她曾表示:「音樂不是生活中最重要的,愛情比任何藝術成就都重要。」 然而她沒料到的是,兩人相戀九年之後,歐納西斯突然宣布迎娶美國總統約翰甘迺迪(John F. Kennedy)的遺孀賈桂琳(Jacqueline),而卡拉絲甚至還是看報紙才知道自己被拋棄。
「歌劇女神」瑪麗亞‧卡拉絲(Maria Callas)是音樂家也是偉大的歌劇演員,因為她明白對歌劇歌手來說,戲劇凌駕於聲音之上:
精準的吟唱隻字片語塑造聲線,不遺漏、忽略或簡化任何細節,而她的嗓音則是完美詮釋戲劇的工具。
卡拉絲的聲音容易識別且饒富興味,瞬間就能抓住觀眾目光。
這也是為什麼即使她已經逝世四十年,錄音作品一再發行從未消失,不斷地擄獲新的仰慕者追隨。
1950年,
在卡拉絲首次演出威爾第歌劇《遊唱詩人》(Il trovatore)裡的莉安諾拉(Leonora)之前,她的導師指揮家圖利奧‧塞拉芬(Tullio Serafin)拒絕指導她學習其他指揮家的角色。
樂評家約翰‧阿多(John Ardoin)在《The Callas Legacy》裡寫道:「因此她只能一頭栽進總譜裡仔細研究,吸收每一個音符和表情註記。其結果是她的細節表現令人讚嘆,彷彿是一幅熟悉但塵封已久的舊畫,被清理成原本的色調。」
卡拉絲的歌唱生涯相對短暫,二戰前她仍在就讀雅典的音樂學校就已開始歌唱,但她的職業生涯卻一直等到1947年23歲時才真正開始。
卡拉絲早期主要演出如《喬康達》(La Gioconda)、《崔斯坦與伊索德》(Tristan und Isolde)和《杜蘭朵》(Turandot)等歌劇的角色,這些角色需要強勁的嗓音,才能翱翔於大型管弦樂隊奏出的恢宏樂聲中。
隨後在1949年她於威尼斯演出華格納歌劇《女武神》(Die Walküre)的布倫希爾德(Brünnhilde)時,她利用空檔練成了貝里尼歌劇《清教徒》(I Puritani)的艾薇拉(Elvira)並立即演出,而這個角色需要完全不同於布倫希爾德的聲音。
用布倫希爾德的唱法或許能演繹《諾瑪》(Norma)裡的諾瑪,但絕非是艾薇拉。
然而,
這種聲樂家用特殊技巧創造的成就,反倒徹底解放了卡拉絲:在五O年代的歲月裡,卡拉絲似乎不受傳統聲樂類型束縛,勝任各種風格的歌劇並駕輕就熟地詮釋了各式各樣的角色。
但征服許多角色也帶來慘痛代價,她的嗓音缺陷逐漸變得難以控制,伴隨她直到1965年最後一次演出完整歌劇。
卡拉絲身處的時代恰逢其時,四O年代末唱片公司開始熱衷於打造廠牌的專屬目錄。
從1949年開始,卡拉絲先為意大利的「Cetra」唱片錄製了一張專輯,隨後錄製《茶花女》(La Traviata)和《喬康達》等歌劇的完整錄音。
1953年,她轉投到更大間的「EMI唱片」並持續錄音至1969年,這個決定讓她的聲音得以傳播至全歐洲,以及跨越大西洋美國接觸到更多聽眾。
2014年,華納古典(Warner Classics)發行卡拉絲錄音作品的數位修復版《Maria Callas Remastered》,收錄從1949年至1969年間卡拉絲所演唱的26首歌劇和13張獨唱作品
這套復刻唱片也顯現出卡拉絲所經歷的聲音衰退;從六O年代的作品可以聽見,其聲音的不穩定變得更加明顯,音調也變得較不完美。
但即使沒有辦法達到最佳狀態,她也會盡可能為觀眾描繪理想中的表演面貌。
卡拉絲的歌唱技巧與詮釋深度仍屬空前絕後,
一位義大利樂評家曾將她描述為「一顆漫遊到不屬於自己行星系統的巨星」 ,她的聲音不僅只有靈活技巧,還包括對人物性格罕見的表達方式。
正如作家萊奧‧勒曼(Leo Lerman)形容:
「這是我聽過最觸動人心的聲音,充滿了失落的喜悅,瀰漫著當前的絕望。」